春草碧 芜城怀古

刘炳 刘炳〔明代〕

平山堂下东风,何处海棠春、琼花月。桥上十里珠帘,金钗翠袖歌声彻。

醉倒玉人扶、银灯揭。莫问旧日江山,几多离别。却忆锦帆游、迷宫阙。

回首故苑繁华,豪气五陵都销灭。断柳锁寒烟、潮声咽。

刘炳

刘炳

元明间江西鄱阳人,字彦炳。元顺帝至正中,从军于浙。元末诣朱元璋,献书言事。平江西,授中书典签。洪武中屡升大都督府掌记,除东阿知县。旋以病告归,年六十九卒。工诗,有《春雨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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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张居士壁

杨亿杨亿 〔宋代〕

叠巘参差翠绕门,雕梁贺燕自成群。
杀鸡日夕期嘉客,种竹寒暄对此君。
且向东臯輸黍稷,便应北阙降玄纁。
子真漫说耕岩石,不奈声名四远闻。

承枢札致祭羊公太傅庙有作率舜章同赋

杨维桢杨维桢 〔元代〕

岘山山头一片石,可应文墨解沾襟。
轻裘缓带神长在,深谷高陵迹自陈。
南夏山川非故国,睦州香火说遗民。
惟君独念平吴后,千载丹青忆老臣。

春蔬

张耒张耒 〔宋代〕

苣甲如刀圭,蒌蒿未生叶。
紫芥绿如指,芜菁苗过茁。
先生家四壁,食案稍罗列。
芬芳芼姜芥,每彻有余啜。
公侯烹五鼎,一饱厨流血。
神官计功罪,沉魄受阴杀。
先生饱扪腹,万事致琐屑。
载览损益篇,终古守斯说。

苦热和袁应祥用韦苏州乔木生夏凉流云吐华月

郭印郭印 〔宋代〕

旱魃难除遣,南箕未可招。
安能飏双舄,飞去学王乔。

和临江庚子鹿鸣宴诗韵

彭龟年彭龟年 〔宋代〕

风流蕴藉足仪型,小屈旌旗镇列城。
笔下雄深过班马,马中洒落似张程。
载赓宵雅推多士,宁许皇荂继大声。
闻说河南诗有序,从今亦有口传名。

淡黄柳 赠苏氏柳儿

张炎张炎 〔宋代〕

楚腰一捻。羞剪青丝结。力未胜春娇怯怯。暗托莺声细说。

愁蹙眉心斗双叶。

正情切。柔枝未堪折。应不解、管离别。奈如今已入东风睫。

望断章台,马蹄何处,闲了黄昏淡月。

怕爱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月中玉女虽严冷,雪里瑶姬转丽华。
不管达官怕木稼,且留处士爱梅花。

题张安国舍人平沙落雁图

杨冠卿杨冠卿 〔宋代〕

渚云低压云山暮,烟素横空落日斜。
秋老江乡稻粱熟,一行征雁下平沙。

长兴长赵宪可说闽帅王方岩逸事

释居简释居简 〔宋代〕

勋业在青编,貂蝉负雪颠。巍科几望月,定见不回川。

用小才嫌大,时危德忌全。上天寻白傅,表海问蓬仙。

心在方岩上,天游委羽先。十连茂棠荫,一橐老钧天。

浊水因珠洁,清风被物鲜。孤芳观晚节,善贾考初年。

吟速甘存拙,文疏耻竞妍。郑庄真好客,王衍不言钱。

谬我奚为者,烦公辱赠篇。初无昙颖契,终说项斯贤。

大雅皆传响,楞严未讫笺。新阡小溪曲,华玉反蓝田。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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