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地客奕山

尹廷高 尹廷高〔元代〕

故国青山一眺中,峡溪独此最高峰。百来亩地多桑柘,十数人家依竹松。

春水池塘看浴鹭,夕阳篱落听衙蜂。日间无事钩帘坐,吟对梅花了一冬。

尹廷高

尹廷高

廷高,字仲明,别号六峰,遂昌人。其父竹坡,当宋季以能诗称。仲明遭乱转徙,宋亡二十年,始归故乡。尝掌教于永嘉,秩满至京,谢病归。所著有《玉井樵唱正续稿》。自题其卷首云:「先君登癸丑奉常第,宦游湖海,作诗凡千馀首。丙子,家燬于寇,遗编散落,无一存者。仅忆《秋日寄僧》一联曰:『白蘋影蘸无痕水,黄菊香催未了诗。』先业无传,雅道几废,不肖孤之罪也。」观此,则仲明诗学,有自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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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师说

韩愈韩愈 〔唐代〕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与青原正庵老

刘过刘过 〔宋代〕

倦行老矣遍东南,最后青原识正庵。无法更求身外说,有禅应向意中参。

春风绕寺雨花坠,石鼎烹茶泉味甘。暂脱尘嚣聊税驾,与君相对款清谈。

送友人入京

刘宰刘宰 〔宋代〕

郭内无田负郭居,酒中有趣酒尊疏。
波间屡听濯缨曲,架上时繙种树书。
万里长风摧岸柳,一天清露属园蔬。
故人欲问平安信,为说年来颇晏如。

为清隐打化僧说偈

洪咨夔洪咨夔 〔宋代〕

云山幸不求吾是,鱼鸟依然笑我顽。
自欲入城持钵去,扣门可煞老僧闲。

和陕令张师柔石柱村诗

邵雍邵雍 〔宋代〕

君为陕县令,我实康公孙。
始祖有遗烈,托君访春存。
夫君有诗来,题云石柱村。
石柱之始立,於古无所根。
就勒分陕铭,惟唐人之言。
既历年所多,首尾无完文。
难以从考正,将焉求其源。
我患读书寡。知识无过人。
经书史传外,不能破群昏。
从长卿公羊,宜自陕而分。
从君陈毕命,宜成周而云。
二者兼取之,於义似或尊。
分政东西郊,可以陕洛论。
此说如近之,庶几缓纷纭。
甘棠之蔽芾,石柱之青新。
当时之盛事,予不得而亲。
二南之正化,二公之清芬。
千载之美谈,予可得而闻。
弃经而任传,儒者固不遵。
作诗以明之,驰此庸报君。

和陈莹中了斋自警六绝

杨时杨时 〔宋代〕

画前有易方知易,历上求玄恐未玄。
白首纷如成底事,蠹鱼徒自老青编。

颂古

释道颜释道颜 〔宋代〕

老僧正在东司上,不将佛法为人说。
一般屎臭旃檀香,父子之机俱漏泄。

酬净照大师说

欧阳修欧阳修 〔宋代〕

佛说吾不学,劳师忽款关。
吾方仁义急,君且水云闲。
意淡宜松鹤,诗清叩佩环。
林泉苟有趣,何必市廛间。

和李公择赴历下道中杂咏十二首 梁山泊见荷

苏辙苏辙 〔宋代〕

南国家家漾彩?灵,芙蕖远近日微明。
梁山泊里逢花发,忽忆吴兴十里行。
终日舟行花尚多,清香无奈着人何。
更须月出波光净,卧听渔家荡桨歌。
行到平湖意自宽,繁花仍得就船看。
回头却向吴侬说,従此远游心未阑。
花开南北一般红,路过江淮万里通。
飞盖靓妆迎客笑,鲜鱼白酒醉船中。
菰蒲出没风波际,雁鸭飞鸣雾雨中。
应为高人爱吴越,故于齐鲁作南风。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沧浪亭记

归有光归有光 〔明代〕

  浮图文瑛居大云庵,环水,即苏子美沧浪亭之地也。亟求余作《沧浪亭记》,曰:“昔子美之记,记亭之胜也。请子记吾所以为亭者。”

  余曰:昔吴越有国时,广陵王镇吴中,治南园于子城之西南;其外戚孙承祐,亦治园于其偏。迨淮海纳土,此园不废。苏子美始建沧浪亭,最后禅者居之:此沧浪亭为大云庵也。有庵以来二百年,文瑛寻古遗事,复子美之构于荒残灭没之余:此大云庵为沧浪亭也。

  夫古今之变,朝市改易。尝登姑苏之台,望五湖之渺茫,群山之苍翠,太伯、虞仲之所建,阖闾、夫差之所争,子胥、种、蠡之所经营,今皆无有矣。庵与亭何为者哉?虽然,钱镠因乱攘窃,保有吴越,国富兵强,垂及四世。诸子姻戚,乘时奢僭,宫馆苑囿,极一时之盛。而子美之亭,乃为释子所钦重如此。可以见士之欲垂名于千载,不与其澌然而俱尽者,则有在矣。

  文瑛读书喜诗,与吾徒游,呼之为沧浪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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