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月中一睡殊有秋色觉书所见戏呈道孚

张耒 张耒〔宋代〕

幽人息遥夜,四听市声寂。
月华清可掬,天色绀欲滴。
候虫先知秋,微响出阴壁。
精荧高露湿,断续残河白。
兴怀我自出,抱器方待择。
感时当有作,陋巷奏金石。
予方问农圃,朝市嗟扫迹。
先寒戒裘褐,岁暮养老客。
张耒

张耒

张耒(1054—1114年),字文潜,号柯山,亳州谯县(今安徽亳州市)人。北宋时期大臣、文学家,人称宛丘先生、张右史。代表作有《少年游》、《风流子》等。《少年游》写闺情离思,那娇羞少女的情态跃然纸上,让人羡煞爱煞,那份温情美妙真是有点“浓得化不开”。著有《柯山集》、《宛邱集》。词有《柯山诗余》。列为元佑党人,数遭贬谪,晚居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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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芳 许真君全家拔宅升天,庞居士全家坐

刘处玄刘处玄 〔宋代〕

今世荣光,前生福行,悟来更好真修。外欢未尽,念动意多忧。清淡平常道乐,筠轩坐、至理频搜。真明了,碧天莹净,命耀似新秋。休休。崇道德,清廉治政,应变全周。待功成名遂,霞洞云游。琴剑仙经为伴,蜕仙去、真上云头。如庞许,全家拔宅,永永信瀛洲。

阆州新井县丰山镇慈光院殿柱有咸平三年寇莱

王灼王灼 〔宋代〕

荒山古刹殿柱头,莱公题诗说羁游。
当时海棠不择地,有似野水横孤舟。
澶渊功成返黄屋,东储夜宴烧椽烛。
老向雷州着绿衫,蜀芳剪弃吴舡覆。
一骥向来超万群,谁与九原呼相君。
天寒酒浅不供醉,卧看北风吹阵云。

念奴娇

佚名佚名 〔宋代〕

阳春歌阙,正玉梅翻雪,江涛如海。秀孕东阳山水,果诞黑头元宰。早蹋天扉,洪钧独运,嘉会符千戴。衔杯乐圣,不妨机务聊解。
且恁笑弄云泉,太平勋业,说与苍生须在。闻道槐庭虚位久,天意端如有待。衮绣来时,渔蓑脱取,留我他年晒。良辰一笑,醉乡天地宽大。

采桑子·内容未显名先显

马钰马钰 〔金朝〕

内容未显名先显,事可伤悲。坏道根基。失了元初更怨谁。寻思懵懂胜伶俐,做个憨痴。无作无为。缀甚闲词写甚诗。

清平乐

元好问元好问 〔金朝〕

溪头来去。坐卧沿溪树。管甚人间无著处。已被白云留住。

生平不置肝肠。只今物我都忘。说与山中鱼鸟,相亲相近何妨。

赠神籁谈天

胡仲弓胡仲弓 〔宋代〕

曾将甲子问群生,来向人间说五行。
眼底精神虽晦昧,胸中造化却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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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天·准拟关门度一秋

丘崈丘崈 〔宋代〕

准拟关门度一秋。强扶衰病起相酬。不辞酩酊还吹帽,自笑鬅鬙怯露头。江日晚,更迟留。争传五马足风流。论车载酒浑闲事,著笼藏花说未休。

忆旧游·为人题玉珰缄札说部

陈家庆陈家庆 〔清代〕

看冰盘换日,玉笛邀凉,坐对花前。蜜意浓于酒,问琼楼甚处,梦赋游仙。

旧时几多芳事,留取数华年。有彩笔娇春,银灯照夜,偷寄蛮笺。

凄然。别来后、祗锦字封愁,人在愁边。消息何由达,喜韶光正好,易补情天。

一片蕙情兰思,私语属婵娟。笑忙煞词人,零缣剩墨和泪编。

渔家傲

梵琦梵琦 〔元代〕

听说西方无量乐。法王治化消诸恶。天上人间元不隔。

相参错。圣凡平等同圆觉。

长见宝花空际落。朝朝暮暮闻音乐。衣食自然非造作。

香台阁。遍周国界常宽廓。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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